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繼續唱反調？
餘笙擡頭看了一眼喬錦瑟方向, 小姑娘正認真地看著手中的材料，白皙的雙腿交疊站在原地，像是完全沈浸在思考中, 完全不受外界幹擾。
他雖有些猶豫, 卻想到易然一件軼事。一年前, 易然追某位女高冷女神的傳聞也是轟動業內, 據說這位女神幾乎沒有什麽緋聞，唯一的緋聞就是跟他。
“手機很好玩？”喬錦瑟突然冷不丁冒了一句, 她皺著眉, 斜眼看著餘笙, 語氣很是不滿, “這裏是訓練室, 如果要玩請出去。”
餘笙回過神，對上小姑娘略微失望的眼神，也不知道喬錦瑟觀察了自己多久, 他忽然覺得易然的方法有點作用。
他雙眉跳動, 用拳頭抵住嘴唇，聲音中帶著一絲愉悅：“回了個消息, 喬老師教訓的是。”
這是在跟喬錦瑟解釋？
眾人眼神齊刷刷地在兩人之間交替, 他們好像看到了這位高不可攀的大神在笑, 被教訓了還很開心的樣子。
有人嗅覺靈敏, 總覺得這兩人並不像采訪中說的不熟的模樣, 他們的餘老師貌似還有些寵溺。
小趙憑借自己多年嗑CP的經驗, 她用胳膊撞了撞身邊的曾一航，壓低聲音：“我的老天奶, 他們這滿滿的CP感怎麽回事？我該不會搞到真的了吧。”
“哼，少看點電視劇。”曾一航不屑道, 餘笙和喬錦瑟哪裏就有CP感了。
喬錦瑟回避餘笙的眼神，看不懂他在幹什麽，等到餘笙走到跟前時，她淡淡吐出一句，“有病。”
“嗯，是有病還病的不輕。”餘笙聲音低沈，用僅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。
喬錦瑟耳朵一熱，朝後面退了一步，下意識和餘笙保持著距離，她扭過頭這才發現幾個學員都看著她和餘笙，眼神裏還帶著探究。
她懶得陪餘笙演戲，快速保持鎮定，拍了拍手，“好了，都集中註意力，我在群裏發了一個關於節目的問卷調查，是關於節目的idea，看完的人可以先把問卷填一下。”
喬錦瑟想了想，他們組有男有女，並且是幾個組當中女學員最多的，她看過這幾個女學員的資料，她們最強項的地方不是國風音樂，而是國風舞蹈。
如果硬要她們去和別的組碰，短期內水平能不能提高還是個未知數，最重要的是很難在對手那裏占到便宜。
因此她想了一個節目以國風舞蹈和音樂融合的形式的節目，節目組並沒有說只限於國風音樂，歌舞劇也包含音樂。
“喬老師。”一個男生舉起手，不解地問，“就是這個問卷...我們男生也要跳舞麽？”
還不等喬錦瑟回應，另一個男生開口道：“男生跳舞豈不是很娘？”說罷，他推了一下曾一航試圖讓他和他們統一戰線。
曾一航吊兒郎當攤手，“我無所謂。”
喬錦瑟記得這兩個男生，樂器實力都很強，一個擅長二胡，一個便是擅長嗩吶了。
“是這樣，考慮到我們隊伍所有成員的優點，我覺得一個耳目一新的節目比硬碰硬勝算要大的多，我的想法是盡可能是每個人都出彩，盡可能不然我們隊伍的人淘汰...”
喬錦瑟解釋自己的考量，兩個則女生比較開心，這是她們擅長的方向。
“可我們男生四肢僵硬，怎麽可能把舞蹈跳好，到時候上場不就是鬧笑話嗎？”男生仍有些齟齬，他們向餘笙投去希冀的目光，希望這位冷面導師能夠勸一勸喬錦瑟。
餘笙看完問卷，他並不驚訝於喬錦瑟的奇思妙想，早在六年前他就領略過喬錦瑟在民樂上的創意，他沈默一會開口，“我覺得喬老師的想法還不錯可以試試。”
兩個男生表情肉眼可見的失望，嘀咕道：“這不擺明想讓我們淘汰嗎...說什麽發揮每個人特長。”
語氣中的陰陽怪氣誰都聽得出來，還夾雜著諷刺。
兩個小姑娘臉皮薄，羞恥心強，確實提議對她們比較有利，可被他們一說出來像是她們搶了晉級名額一樣，兩人忍著不吭聲。
曾一航不耐煩道：“還是個爺們嗎？一天到晚跟兩個小姑娘計較。”
兩人被吼地一楞。
喬錦瑟沒出聲，大家對於新提議有怨氣是正常，索性讓他們發洩出來。
“你牛逼，你舞蹈幾級你上去跳。”男生被曾一航懟的面紅耳赤，激動地說話都不利索。
曾一航一臉無所謂，“不好意思，我小學還真學過舞蹈，跳就跳怎麽樣？”
他拍拍男生的肩膀：“誒呀呀，你不會是想說你不行吧。”
“你...”男生氣急。
“我我我怎麽樣，不服你就退賽吧。”曾一航仰著頭，無所畏懼的模樣，不是摸摸衣服上鏈子，就掏掏耳朵，就是不拿正眼瞧人。
其他人努力憋笑。
男生脖子都漲紅了，哽了半天才回應，“你想的美，憑什麽白白把機會拱手讓給你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戲看完了，該做正經事了。
喬錦瑟適時打斷了他們，她決定讓兩個女生負責編開場舞，至於曲子...她轉頭看向了餘笙。
她聽過餘笙寫的古風曲子，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境和韻味，喬錦瑟想起了和餘笙談版權的那次，很難想象那首歌，曲風成熟，有種唯恐驚擾天上人的空靈，已經是他六年前創作的了。
“我臉上有東西”餘笙走過來問。
喬錦瑟這才發覺自己剛剛竟然對著餘笙發呆，她回過神：“沒什麽，只是突然想到一點事。”
餘笙語氣不鹹不淡，“跟我有關？”
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，好像喬錦瑟只是同事。
喬錦瑟忽然發現餘笙的眼神不再熾熱，她意識到餘笙在試著放下，大腦有瞬間的短路，胸口像是被勒住，一直往下沈。
她收斂起亂七八糟的情緒，問：“嗯，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寫一首國風曲子？”
餘笙頓了頓，喬錦瑟這是在求他，和易然說的反應一模一樣，心裏更有把握。
他假裝瀏覽著日程，“我看看安排。”
用易然的話來說，這叫做晾著。
喬錦瑟緊張地看著他，心裏卻不是滋味。也是餘笙現在隨便寫首曲子就七位數，還要看他心情，她又算什麽？
這就是普通人在餘笙這裏一視同仁的待遇吧。
說一點失望沒有是假的，但喬錦瑟獨立慣了，她習慣準備多個方案，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。
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餘笙拒絕。
她深吸一口氣。
餘笙卻開口道：“可以，我看了看你的編排思路，有段旋律你要聽聽看嗎？”
喬錦瑟沈下的心又被拉了回來，圓圓的眸子忽然亮了，嘴角劃過一抹笑：“好啊。”
餘笙不懂聲色勾了勾唇角，接著徑直走到角落的鋼琴邊，他挺拔地坐在凳子上。
喬錦瑟視線跟隨著他。
只見他雙手快速地在琴鍵上飛舞，即興演奏腦海裏的音符。
餘笙側臉線條流暢，鼻梁高挺，燈光打在他身上在鋼琴上描摹出一片陰影，出眾的外形襯地他優雅矜貴，而游刃有餘的琴技缺顯示著他的自由不羈。
喬錦瑟凝視著他，像是回到了六年前他在臺上彈鋼琴的樣子，心還是不由自主淪陷，仿佛胃壁上開了個洞，怎麽也填不滿。
幾人本來還在商討，也漸漸圍了上來，聽他演奏入了迷。
直到最後一個音符落下，幾人還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。
兩個女生犯花癡。
“臥槽，我什麽身份能讓大神給我彈鋼琴。”
“啊啊，天了要愛上餘老師了怎麽辦。”
曾一航一句話無情打破二人的幻想：“你們別做夢了，他有喜歡的人。”
“嘁，你怎麽知道，你跟餘老師很熟嗎？”女生一臉鄙夷，“我關註了餘老師的微博，他肯定單身好嗎。”
“你是不是嫉妒餘老師，故意這麽說”
曾一航冷笑，怎麽可能，他眼神無意掃到鋼琴旁喬錦瑟的身上，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，相必也是開心的吧。
那確實是挺嫉妒的。
他懶地爭辯：“小爺我就是知道。”
餘笙沒註意這邊的動靜，他的心思只在喬錦瑟的身上，“你覺得這個怎麽樣。”
這段即興曲子比喬錦瑟想象中要驚艷太多，反倒不像即興，像準備很久的。
喬錦瑟從不吝嗇讚美，哪怕她和餘笙現在以一種尷尬詭異的方式相處，她也必須承認他的實力，沒有比餘笙更加會寫曲子的人了。
“很好，很適合。”
餘笙手指隨意在琴鍵上跳動著，無意識重覆剛剛的片段，他抿唇：“我覺得缺點東西，鋼琴演奏差點意思。”
“古箏怎麽樣？”餘笙直直看向喬錦瑟，意有所指。
當年天音民樂系找不出古箏比喬錦瑟更好，現在也是。
喬錦瑟眼神微閃沒接餘笙的話，將視線移到琴鍵上。
“嘶。”餘笙又敲了幾個琴鍵，“總覺得還缺點什麽，你覺得呢？”
喬錦瑟抿唇，不得不說餘笙和她的想法出奇的一致，似乎確實缺少一些抓耳的東西。
之前她在Echo一直負責民樂制作的項目，完成的大小不計其數，以她的經驗看，這個歌曲的主旋律沒有任何問題，缺少一些細節打磨，可一周時間肯定不夠。
餘笙見她沒有回應，他低頭淺笑。他等喬錦瑟主動找他合作，仿佛事在必得，他坐姿松散，雙手隨意撥弄著琴鍵，彈著其他的曲子。
喬錦瑟開口：“這樣吧，我來想辦法，大家先把有舞蹈和樂器的部分練習完成。”
“好的。”
....
排練結束時，喬錦瑟也沒主動找餘笙。
餘笙有些坐不住，事情怎麽沒朝著他預計的方向發展。他偷偷觀察喬錦瑟的動向，小姑娘正在給幾人覆盤今天的訓練結果。
這時有人提議道：“喬老師不如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？”
“這提議好。”
“餘老師也一起去吧。”
餘笙暗喜，默默給提建議的人點了個讚，他還沒應聲，只聽喬錦瑟說：“你們餘老師平時很忙，還有其他工作，你們去吃吧。”
“我今晚有空。”餘笙趕緊解釋，說完又覺得自己似乎表現的太過熱情，淡淡道，“我覺得我們小組可以互相多了解一下，以便更好的配合。”
餘笙向來獨來獨往，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
喬錦瑟瞇眼，她現在肯定餘笙要麽是昨晚發燒腦子壞了，要麽是吃錯藥。
眾人就等著喬錦瑟表態了。
“那個不好意思各位，今晚我有點事情，你們去吃吧，下次我請客。”喬錦瑟不忍掃興，嘟起嘴巴一臉抱歉。
今晚實在是有約了。
“喬老師是不是要跟你男朋友去約會，所以拋下我們呀。”小趙打趣道，小女生心直口快，表情裏帶著狡黠。
“嘭”的一聲，餘笙的手機掉在地上。
他快速撿起手機，眾人並沒有註意到他的動靜，而是好奇地看向喬錦瑟。
“沒有， 是...”
“誒呀，喬老師你就別不好意思了，我剛剛可看到你對著屏幕傻笑，不是男朋友是什麽。”
幾人笑成一團，好像親眼見過一眼。
下午喬錦瑟確實收到了高邵文的微信，對方分享了一個比較有意思的新聞，她覺得挺有趣就隨手點了個讚。
現在解釋反而顯得欲蓋彌彰，她無奈笑道：“好了，都散了吧，不走是不是想留下接著練”
“別別別喬老師，我們這就走。”
幾人一哄而散。
沒人發現角落裏，餘笙手指緊攥緊手機，骨節泛白，臉色難看，眉頭皺地能夾死蒼蠅。
心臟陣陣收縮讓他產生窒息的感覺。
“你還不走嗎？”喬錦瑟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，這才看到餘笙還在。
餘笙終於忍不住問出口：“你晚上不參加聚餐的原因，是要去約會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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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雖有些猶豫, 卻想到易然一件軼事。一年前, 易然追某位女高冷女神的傳聞也是轟動業內, 據說這位女神幾乎沒有什麽緋聞，唯一的緋聞就是跟他。
“手機很好玩？”喬錦瑟突然冷不丁冒了一句, 她皺著眉, 斜眼看著餘笙, 語氣很是不滿, “這裏是訓練室, 如果要玩請出去。”
餘笙回過神，對上小姑娘略微失望的眼神，也不知道喬錦瑟觀察了自己多久, 他忽然覺得易然的方法有點作用。
他雙眉跳動, 用拳頭抵住嘴唇，聲音中帶著一絲愉悅：“回了個消息, 喬老師教訓的是。”
這是在跟喬錦瑟解釋？
眾人眼神齊刷刷地在兩人之間交替, 他們好像看到了這位高不可攀的大神在笑, 被教訓了還很開心的樣子。
有人嗅覺靈敏, 總覺得這兩人並不像采訪中說的不熟的模樣, 他們的餘老師貌似還有些寵溺。
小趙憑借自己多年嗑CP的經驗, 她用胳膊撞了撞身邊的曾一航，壓低聲音：“我的老天奶, 他們這滿滿的CP感怎麽回事？我該不會搞到真的了吧。”
“哼，少看點電視劇。”曾一航不屑道, 餘笙和喬錦瑟哪裏就有CP感了。
喬錦瑟回避餘笙的眼神，看不懂他在幹什麽，等到餘笙走到跟前時，她淡淡吐出一句，“有病。”
“嗯，是有病還病的不輕。”餘笙聲音低沈，用僅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。
喬錦瑟耳朵一熱，朝後面退了一步，下意識和餘笙保持著距離，她扭過頭這才發現幾個學員都看著她和餘笙，眼神裏還帶著探究。
她懶得陪餘笙演戲，快速保持鎮定，拍了拍手，“好了，都集中註意力，我在群裏發了一個關於節目的問卷調查，是關於節目的idea，看完的人可以先把問卷填一下。”
喬錦瑟想了想，他們組有男有女，並且是幾個組當中女學員最多的，她看過這幾個女學員的資料，她們最強項的地方不是國風音樂，而是國風舞蹈。
如果硬要她們去和別的組碰，短期內水平能不能提高還是個未知數，最重要的是很難在對手那裏占到便宜。
因此她想了一個節目以國風舞蹈和音樂融合的形式的節目，節目組並沒有說只限於國風音樂，歌舞劇也包含音樂。
“喬老師。”一個男生舉起手，不解地問，“就是這個問卷...我們男生也要跳舞麽？”
還不等喬錦瑟回應，另一個男生開口道：“男生跳舞豈不是很娘？”說罷，他推了一下曾一航試圖讓他和他們統一戰線。
曾一航吊兒郎當攤手，“我無所謂。”
喬錦瑟記得這兩個男生，樂器實力都很強，一個擅長二胡，一個便是擅長嗩吶了。
“是這樣，考慮到我們隊伍所有成員的優點，我覺得一個耳目一新的節目比硬碰硬勝算要大的多，我的想法是盡可能是每個人都出彩，盡可能不然我們隊伍的人淘汰...”
喬錦瑟解釋自己的考量，兩個則女生比較開心，這是她們擅長的方向。
“可我們男生四肢僵硬，怎麽可能把舞蹈跳好，到時候上場不就是鬧笑話嗎？”男生仍有些齟齬，他們向餘笙投去希冀的目光，希望這位冷面導師能夠勸一勸喬錦瑟。
餘笙看完問卷，他並不驚訝於喬錦瑟的奇思妙想，早在六年前他就領略過喬錦瑟在民樂上的創意，他沈默一會開口，“我覺得喬老師的想法還不錯可以試試。”
兩個男生表情肉眼可見的失望，嘀咕道：“這不擺明想讓我們淘汰嗎...說什麽發揮每個人特長。”
語氣中的陰陽怪氣誰都聽得出來，還夾雜著諷刺。
兩個小姑娘臉皮薄，羞恥心強，確實提議對她們比較有利，可被他們一說出來像是她們搶了晉級名額一樣，兩人忍著不吭聲。
曾一航不耐煩道：“還是個爺們嗎？一天到晚跟兩個小姑娘計較。”
兩人被吼地一楞。
喬錦瑟沒出聲，大家對於新提議有怨氣是正常，索性讓他們發洩出來。
“你牛逼，你舞蹈幾級你上去跳。”男生被曾一航懟的面紅耳赤，激動地說話都不利索。
曾一航一臉無所謂，“不好意思，我小學還真學過舞蹈，跳就跳怎麽樣？”
他拍拍男生的肩膀：“誒呀呀，你不會是想說你不行吧。”
“你...”男生氣急。
“我我我怎麽樣，不服你就退賽吧。”曾一航仰著頭，無所畏懼的模樣，不是摸摸衣服上鏈子，就掏掏耳朵，就是不拿正眼瞧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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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戲看完了，該做正經事了。
喬錦瑟適時打斷了他們，她決定讓兩個女生負責編開場舞，至於曲子...她轉頭看向了餘笙。
她聽過餘笙寫的古風曲子，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境和韻味，喬錦瑟想起了和餘笙談版權的那次，很難想象那首歌，曲風成熟，有種唯恐驚擾天上人的空靈，已經是他六年前創作的了。
“我臉上有東西”餘笙走過來問。
喬錦瑟這才發覺自己剛剛竟然對著餘笙發呆，她回過神：“沒什麽，只是突然想到一點事。”
餘笙語氣不鹹不淡，“跟我有關？”
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，好像喬錦瑟只是同事。
喬錦瑟忽然發現餘笙的眼神不再熾熱，她意識到餘笙在試著放下，大腦有瞬間的短路，胸口像是被勒住，一直往下沈。
她收斂起亂七八糟的情緒，問：“嗯，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寫一首國風曲子？”
餘笙頓了頓，喬錦瑟這是在求他，和易然說的反應一模一樣，心裏更有把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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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易然的話來說，這叫做晾著。
喬錦瑟緊張地看著他，心裏卻不是滋味。也是餘笙現在隨便寫首曲子就七位數，還要看他心情，她又算什麽？
這就是普通人在餘笙這裏一視同仁的待遇吧。
說一點失望沒有是假的，但喬錦瑟獨立慣了，她習慣準備多個方案，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。
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餘笙拒絕。
她深吸一口氣。
餘笙卻開口道：“可以，我看了看你的編排思路，有段旋律你要聽聽看嗎？”
喬錦瑟沈下的心又被拉了回來，圓圓的眸子忽然亮了，嘴角劃過一抹笑：“好啊。”
餘笙不懂聲色勾了勾唇角，接著徑直走到角落的鋼琴邊，他挺拔地坐在凳子上。
喬錦瑟視線跟隨著他。
只見他雙手快速地在琴鍵上飛舞，即興演奏腦海裏的音符。
餘笙側臉線條流暢，鼻梁高挺，燈光打在他身上在鋼琴上描摹出一片陰影，出眾的外形襯地他優雅矜貴，而游刃有餘的琴技缺顯示著他的自由不羈。
喬錦瑟凝視著他，像是回到了六年前他在臺上彈鋼琴的樣子，心還是不由自主淪陷，仿佛胃壁上開了個洞，怎麽也填不滿。
幾人本來還在商討，也漸漸圍了上來，聽他演奏入了迷。
直到最後一個音符落下，幾人還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。
兩個女生犯花癡。
“臥槽，我什麽身份能讓大神給我彈鋼琴。”
“啊啊，天了要愛上餘老師了怎麽辦。”
曾一航一句話無情打破二人的幻想：“你們別做夢了，他有喜歡的人。”
“嘁，你怎麽知道，你跟餘老師很熟嗎？”女生一臉鄙夷，“我關註了餘老師的微博，他肯定單身好嗎。”
“你是不是嫉妒餘老師，故意這麽說”
曾一航冷笑，怎麽可能，他眼神無意掃到鋼琴旁喬錦瑟的身上，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，相必也是開心的吧。
那確實是挺嫉妒的。
他懶地爭辯：“小爺我就是知道。”
餘笙沒註意這邊的動靜，他的心思只在喬錦瑟的身上，“你覺得這個怎麽樣。”
這段即興曲子比喬錦瑟想象中要驚艷太多，反倒不像即興，像準備很久的。
喬錦瑟從不吝嗇讚美，哪怕她和餘笙現在以一種尷尬詭異的方式相處，她也必須承認他的實力，沒有比餘笙更加會寫曲子的人了。
“很好，很適合。”
餘笙手指隨意在琴鍵上跳動著，無意識重覆剛剛的片段，他抿唇：“我覺得缺點東西，鋼琴演奏差點意思。”
“古箏怎麽樣？”餘笙直直看向喬錦瑟，意有所指。
當年天音民樂系找不出古箏比喬錦瑟更好，現在也是。
喬錦瑟眼神微閃沒接餘笙的話，將視線移到琴鍵上。
“嘶。”餘笙又敲了幾個琴鍵，“總覺得還缺點什麽，你覺得呢？”
喬錦瑟抿唇，不得不說餘笙和她的想法出奇的一致，似乎確實缺少一些抓耳的東西。
之前她在Echo一直負責民樂制作的項目，完成的大小不計其數，以她的經驗看，這個歌曲的主旋律沒有任何問題，缺少一些細節打磨，可一周時間肯定不夠。
餘笙見她沒有回應，他低頭淺笑。他等喬錦瑟主動找他合作，仿佛事在必得，他坐姿松散，雙手隨意撥弄著琴鍵，彈著其他的曲子。
喬錦瑟開口：“這樣吧，我來想辦法，大家先把有舞蹈和樂器的部分練習完成。”
“好的。”
....
排練結束時，喬錦瑟也沒主動找餘笙。
餘笙有些坐不住，事情怎麽沒朝著他預計的方向發展。他偷偷觀察喬錦瑟的動向，小姑娘正在給幾人覆盤今天的訓練結果。
這時有人提議道：“喬老師不如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？”
“這提議好。”
“餘老師也一起去吧。”
餘笙暗喜，默默給提建議的人點了個讚，他還沒應聲，只聽喬錦瑟說：“你們餘老師平時很忙，還有其他工作，你們去吃吧。”
“我今晚有空。”餘笙趕緊解釋，說完又覺得自己似乎表現的太過熱情，淡淡道，“我覺得我們小組可以互相多了解一下，以便更好的配合。”
餘笙向來獨來獨往，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
喬錦瑟瞇眼，她現在肯定餘笙要麽是昨晚發燒腦子壞了，要麽是吃錯藥。
眾人就等著喬錦瑟表態了。
“那個不好意思各位，今晚我有點事情，你們去吃吧，下次我請客。”喬錦瑟不忍掃興，嘟起嘴巴一臉抱歉。
今晚實在是有約了。
“喬老師是不是要跟你男朋友去約會，所以拋下我們呀。”小趙打趣道，小女生心直口快，表情裏帶著狡黠。
“嘭”的一聲，餘笙的手機掉在地上。
他快速撿起手機，眾人並沒有註意到他的動靜，而是好奇地看向喬錦瑟。
“沒有， 是...”
“誒呀，喬老師你就別不好意思了，我剛剛可看到你對著屏幕傻笑，不是男朋友是什麽。”
幾人笑成一團，好像親眼見過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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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別別喬老師，我們這就走。”
幾人一哄而散。
沒人發現角落裏，餘笙手指緊攥緊手機，骨節泛白，臉色難看，眉頭皺地能夾死蒼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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